Venting

我就想某些时候直白的和我的家人去说,我想去死。

这种话就一直在我的嘴边打转,像是一只恼人的苍蝇一般。我想去死的原因是我想对我周围最亲近的人做出一个信号,假如我能说出来的话恐怕我就不会去死,我就不会折腾我自己。曾几何时交流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无数的承诺,附和的坚持和无力的皮囊背后语言变成了貌似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我说不出来那些话,也便代表着我只能用实际的行动去“说”,变成了某些人口中的“Speaking is no better than doing”的黑暗同面。

交流如同一面障碍,只是设在我的面前的障碍。在别人的目光下我的心跳便会加速,我的自信便会缩回。我不知道第几次参加所谓的“破冰”活动之中感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希望付任何代价跑回自己的被窝里,或者直接不存在的疲惫感。或许Jreg说的也是对的,根本就没有introvert,全都是bad extrovert。支或许我只是我的最表面的那层逐渐升级应对措施的皮已经差不多被磨光了,然后我还要如此强迫自己的原因吧。

可能我就不应该继续读书了,彻底逃脱这种东亚模式,逃离这种不论从日本到韩国到新加坡到香港到印度的这种模式。或许我该找个无人的地方,去蒙古国的无人区自生自灭,或许我该回到龙岗的城中村,吃下十几片安眠药后躺平街头,或许我该把我的身份证卖掉,去云南找个悬崖跳江。

那种在教育体制中的疲惫感。那种发现自己还只是在一段长长的看似没有尽头的阶梯的低端的无力感。我只是因为我在一段长长的阶梯的中部摔落下来而感到愤怒而已,人们说。我只是因为口吃而没有办法表达你的自杀欲望而已,人们说。那只是一系列多米诺堆在了一起罢了。

我或许在这三次尝试之后我能够知道我到底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跑啊!跑啊!不是跑向未知的远方,而是跑向已知的消亡。

“翱翔于天空之上”这七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我的脑中盘旋着,在我刚来到美国的时候,便感受到了那种自由。只不过我错过了不把那种国际学校一般的生活活成我在国内初中的紧闭生活的时间。回到了国内,我又错过了那些时间。成为了幻影,主观意志力最终败在了主观意志力之下,那种衔尾蛇的感觉。

跳出那种怪圈吧!Redpill me or dont. 这周恐怕我会选择的。活得不像一个人吧。